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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劝学中的“臂非加长也”中“加”的性质及相关问题研究“臂非加长也”是统编版教材必修上劝学中的一句话,劝学高中阶段接触的第一篇文言文,对其文言文学习习惯重要性较大。对其“加”的词性学术界一直有不同的看法。有人认为“加”是程度副词“更加”,也有人认为是动词“增加”。本文通过对“加”的研究还需要将孤立的个例研究提升置放到整个“更”类程度副词词汇更替的大背景下,从语义场的角度对“加”进行系统的考察。(一)“加”义项引申途径词义发展的一般普遍规律表明,某一多义词最先产生的,总是比较具体实在的意义,然后,在此基础上再引申、虚化、发展出较为抽象、概括的意义。下列图示法表明“加”各义项之间的引申途径及相互关系。
2、图1“加”义项引申途径示意图由上图可知,“加”词项的语法化,是由实词“增加”(数量上的增加)虚化成副词“更加”(程度上进一步)。(二)“加”同虚化源“更”类程度副词语法化过程“加”的语法化过程的考察,不仅需要对“加”的词义进行动态演变分析的微观考察,还需要放入“更”类程度副词进行系统分析的宏观考察。宏观层面上,我们需要借助“愈”“益”等与“加”具有相同虚化源的“更”类程度副词进行考察。荀子成书于春秋战国时期,这一时期前后的表“更”类的程度副词考察如下:表1商周时期“更”类副词使用情况表做更类副词使用与做他类此词语尚书诗经频率之比1/83/480%4:8表2春秋战国时期“更”类副词使用情况表使用
3、做更类副词与做他词韩非老商君吕氏频率类词语论语孟子左传墨子荀子庄子子子国语书春秋(%)之比兄0/20/140/631/90/60/450/240/11/260/50/760.62:267130:愈0/22/272/1913/1718/2612/1523/273/36/84/447/4840.258更0/10/10/210/70/40/111/2100/90/120/260.61:11164:弥2/20/21/1490/49/100/28/213/33/3038/3919.816768:益0/152/204/586/391/443/2916/550/68/303/1625/7019.831434
4、:滋0/12/611/683/101/63/50/53/37/2504/109.9105由以上两个表格可以得出以下结论:(1)商周时期产生的“兄(况)”至春秋战国时期使用很少,仅2例;(2)周时期产生的程度副词“愈”在春秋战国时期继续沿用,且使用频率高,属于“更”类程度副词中的核心词汇;(3)春秋战国时期产生了许多其他的表示“更加”义的副词,如“更、弥、益、滋”等。笔者将对荀子成书年代的春秋战国时期的各个“更”类程度副词起源及语法化过程进行简要的梳理。表3西汉至唐五代“更”类副词使用情况表更1.03.513.027.284.4弥3.614.610.726.72.4益77.152.948.915
5、.68.4滋3.6/综合上表可知:(1)从西汉起,兄(况)作为程度副词的用法已经消失;(2)从西汉起,“益”取代“愈”成为“更”类核心词;(3)“更”随着时间的推移,其使用频率逐渐地增加。到了南北朝时期,其使用频率在“更”类副词中稍微占了优势,首次超过其它副词。到晚唐五代时期,“更”的使用频率大大超过“愈”和“益”,成为“更”类副词当之无愧的核心词。对上述的“更”类程度副词进行分析,可以发现这些“更”类程度副词的语法化并不是词的个体孤立地、一个词一个“模样”地进行的,而是有着相类似的线路,它们之间有着内在联系。按其规律演变特点可分为三组,如下:第一组加本义:诬枉一增益更加益本义:水溢出皿T增益
6、T更加滋本义:生长T增益T更加倍本义:照原数等加T增益更加从上面这组词的引申轨迹看,虽然每个词语的本义不相同,但它们都无一例外地经由动词义“增益”而虚化为副词。“增益”义是它们虚化为程度副词的语义基础;第二组愈本义:病情好转T超过,胜过T更加越本义:越过,跨过超过,胜过更加从这组词的引申线路看,尽管这组词的本义有些不同,但它们虚化为副词的过程都经历了动词义“超过,胜过”这一阶段。“超过、胜过”义是它们虚化为程度副词的语义基础;第三组转本义:运转物体T变化,改变T更加更本义:变化,改变更加这组词的本义也不相同,但在虚化为副词的过程中都经历了“变化,改变”这一意义阶段。“变化、改变”义是它们虚化为
7、程度副词的语义基础。根据语言的类推作用,使用语言的人们会按照现有的语言模式创造性地使用与其相应的其它的语言结构。当甲、乙两个实词如果在某义位(通常是核心义位)上是同义关系,当甲词由某义位虚化为某一虚词时,受其类化影响,乙词可能也会由某义位沿着同样的途径产生语法化。以第二组为例:“愈”在动词义“胜过,超过”的基础上并处于状语位置,从而虚化为副词,义为“更加”。而“越”有动词“超过,胜过”的用法,根据语言的类推作用,当“愈”产生出副词的用法之后,先秦时期被全社会所接受,语言使用者根据同义的特征而推广到与它相关的词“越”上,但是这种类推作用的产生具有滞后性,“越”在宋朝产生,元朝才被全社会普遍接受,
8、有些甚至未完成语法化。由此我们可以对第一组进行分析,该组中的“益”具有较强的生命力,其语法化在春秋战国时期就有不俗表现,在西汉成为“更”类程度副词的核心词语,同理“益”应为该组的类推源词语。同一系统中的“加”的语法化应受其类推作用,这一点前文与西汉时期的“更”类程度副词核心词“益”互文对应的引例(“收聚畜积而不加富,布施禀授而不益贫。”以及“孔子日:自季孙之赐我千钟而友益亲,自南宫倾叔之乘我车也,而道加行。”)可以验证。由此可得出,“加”由动词向副词语法化演变过程,应迟于“益”的语法化过程。即便先秦时期“加”已经有朝向副词“更加”语法化,充其量也不过是其语法化的开端,此用法尚处年轻阶段,是“加
9、”义项的业余使用。更何况,就算曾经有过萌芽,之后该用法也并没有获得发展,而是被激烈的“更”类程度副词扼杀在摇篮里了。由此足以证明,“加+形容词”语言结构中的“加”词性语法化并未充分,仍应归为动词。不过,笔者不禁要提出一个疑惑,“愈”“益”这些词语同样经历了实词向虚词语法化的过程,但是为什么没有人对“愈”等词在语法化过程中的词性提出争议呢?也许有人会说,“愈”“益”等词语法化较为彻底,且成为某一时期“更”类副词的核心词,而“加”的语法化并未彻底,并没有成为某一时期“更”类副词的核心词,所以会出现模棱两可的情况。从语义内容、语法结构和社会使用频率表现对“加”的语法化程度进行考察,语言结构中的“加”词性的虚化程度不同,应区分对待。“加”在语义上有形成专用的程度量标记语义的趋势;语法结构中,能够被实词“增”替换,也能被虚词“益”替换,使用频率中低于同时代的“愈”“益”等程度副词。因此,“加”取得了程度副词的语法化位置,相较于核心程度副词而言,“加”的语法化只处于初始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