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土司史料的发掘.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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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论土司史料的发掘2023-05-3117:53成残铭张琴隰伟琼原生态民族文化学刊订阅2023年3期收藏关键词：土司成臻铭张琴陈伟琼摘要：以元明清畴期唐崖草氏土司为例证，从土司及其史料发掘、土司史料发掘存在的问题、土司史料发掘的对策等3个方面，对土司史料的发掘进行了讨论。认为虽然对元明清时期唐崖里氏土司史料发掘取得了一些成绩，但问题依然存在。建议在发掘史料目的性、发掘史料真实性、发掘史料完备性、培养史料共享意识等方面做出努力，期望能为土司学界在相关领域进一步发展提供到助力。关键词：土司；元明清时期；唐崖单氏中图分类号：C95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4-621X(2023)03-0071-

2、12史料是历史研究的基础，离开了史料的发掘、整理与研究，历史研究不仅无法深入而且寸步难行。由于唐崖覃氏土司在鄂西十八土司之中并不能算是大土司，因而相关史料发掘具有较大难度。到目前为止，唐崔覃氏土司研究缺的就是对史料的发掘、整理与研究，相关研究目前没有发现专门文章，仅黄天一、周扬两文涉及覃氏土司史料问黑。黄天一一文，提及唐崖土司世系史料，认为关于唐崖土司的世系，主要依据民国唐崖罩氏族谱、民国咸丰县志卷九和卷十、施南覃氏家谱利川覃氏盗谱等文献1。周扬一文，除对土司学中发展规律概念进行驳论外，还对唐崖土司资料进行历史人类学解读，认为迄今发掘整理出来的唐崖土司的资料较为有限，如何从有限的资料中读出历史

3、的精彩，似乎还有较大的空间。在这一工作上，有必要引入历史人类学的视野，即以文化所有者的内部眼界(fromthenativesPointofview),回到历史的现场，在社会结构的内在脉络中来解读我们所面对的资料文本。用美国人类学家卡罗林布莱特尔的方法，就是在资料中做田野。据对唐崖土司的史料搜集和整理，唐崖土司的主要史料可分为如下几类：其一，官方文献，如明实录明史清史稿等官方实录正史以及湖北通志四川总志来凤县志施南府志咸丰县志淤江县志等官修地方志；其二，土司宗族谱牒，如民国唐崖覃氏族谱、宣恩草氏族谱、湖南添平甲氏族谱、施南土司覃氏横谱、忠路土司皇氏族谱、利川草氏族谱以及忠孝土司田氏族谱；其三，民

4、间传说，主要的民间传说，如土家神马、唐崖土司招驸马、女儿寨、金银塘等1。显而易见,以上两文主要从民族学乃至社会学视角对唐崖里氏土司史料问题分别进行自现和他观研究。有鉴于此，本文拟以元明清时期唐崖覃氏土司为例，从土司及其史料发掘、土司史料发堀内容与存在问题、土司史料发掘的对策等3个方面，对土司史料的发掘进行史料学探讨，以求教于相关专家学者。一、唐崖草氏土司及其史料发掘土司史料发掘的原点，应为处于存续状态的土司及其所处时代的线索和信息。唐崖覃氏土司史料的发掘自不能例外。(一)唐崖覃氏土司尽管唐崖草氏土司主体上存在于元明清时期，但唐崖草氏史迹可以追溯到公元1世纪的两汉之交。北宋时期，草氏势力在唐崖巳

5、显强大。进入元朝末年，唐崖设立的土司处于覃氏土司控制之下，这一格局在经历明朝的恢复发展以及清初的改土归流之后，方告结束。土司在元末的建立。元朝末年，唐崖覃氏因时局动荡乘势发展，开始于至正六年（1346年）筑造唐崖城。据（乾隆）唐崖章氏族谱记栽：“一世祖草启处送，随出军门，纳印为顺命，镇夜兰有功，蒙题奉允准，仍给安抚司印篆投唐崖，赐宣慰使司之职,.2在军事委任基础上，元朝中央政府于至正十五年（1355年）设置唐崖长官司。土司在明朝的恢复与发展。明朝早期，唐崖草氏土司由于仍归附于重庆明玉珍大夏政府，境内平静。洪武四年（1371年），他们建成二代土司陵园。洪武七年（1374年）五月，四川散毛宣慰使司

6、都元帅覃野旺、湖广永顺宣慰使顺德汪备堂、堂屋安抚使月直什用，遣人来朝贡方物，上其所授伪夏印，诏赐文缙装衣置四川傲毛沿边宣慰使司、堂厘长官司”3。上缴伪夏印之后，唐崖里氏土司一直参与湖广土司叛乱，直至洪武三十一年（1398年）治所被毁，叛乱被平定。永乐四年（1406年），恢复唐崖覃氏土司设置，势力得以复苏。“设湖广木册、唐崖二长官司，以田谷佐为木册长官，崖仲良、谭汝朱副之；草忠孝为唐崖长官，黄晟鬃、泰俊副之4。进入明中期，唐崖草氏土司辖地覆盖今成丰县尖山乡、活龙坪乡的全部和邻近地区，面积约600平方公里。万历三十九年（1611年），唐崖阜氏土司城之中的石人石马，已然刻成。进入明晚期，唐崖覃氏土司

7、因为征剿播州杨应龙、水西安邦彦和永宁台氏等叛乱之机，势力逐步达到鼎盛。天启年间（1621-1627年），唐崖覃氏土司大兴土木，扩建土司城达1500余亩。天启四年（1624年），速成由嘉靖帝将书的“荆南雄镇楚蜀屏翰牌坊；至天启七年（1627年），要成帅府、官言堂、书院存钱库、左右营房、跑马场、花园、万善园等三街十八巷三十六院的主体工程，还建成张王庙等寺庙5。崇祯年同（1628-1644年），唐崖单氏土司由于多次应调从征明末农民起义军，富有战功，因而，唐崖城主要格局三街十八巷三十六院的大衙门建筑群、大寺堂等完全竣工要成。这期间，还于崇祯三年（1630年）速成了田氏夫人墓及牌坊。土司在清初自请改土归

8、流二唐崖覃氏土司归附清朝后，在康熙年间（16621722年）因先后参与吴三桂与谭宏的叛乱而受到军事打击，势力走向衰落II清朝大规模改土归流”开始以后，雍正十三年（1735年），唐崖里氏土司被迫自请“改士归流,虽然领地并入新设的咸丰县，唐崖土司城逐渐废弃，但土司及其后裔得以保全。（二）唐崖草氏土司史料发掘的进展土司史料的发掘，得以土司存续期为基砒进行展开。在唐崖，草氏土司史料的发掘过程以土司遗产申报为世界文化遗产契机，具体呈现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申遗前。此时，唐崖覃氏土司史料的发掘表现为论文论著的自发引用。从1996年到2012年底，有21篇研究唐崖土司的论文涉及唐崖草氏土司史料的发掘，所转引

9、的史料有正史、实录等基本史料以及方志、族谱、学者的史学著作等其他史料。其中，正史引用以明史“地理志”“湖广土司传”为主，宋史列传为辅：实录集中于明太祖实录，方志聚焦于（万历）湖广总志施南府志、（同治）咸丰县志（1983年重印本等，族谱集中千（民国抄本）唐崖草氏族谱和丁寨万家坝覃氏族谱，史学著作集中于刘文政、吴畏的唐崖土司概观（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01年版）一书10第二阶段，申遗中。2012年11月中旬，唐崖土司城遗址成功入围中国世界文化遗产预备名单。在此背景下，湖北省文物局委托三峡大学民族学院承担唐崖里氏土司历史文献搜集、编篌和整理工作。2013年6月，三块大学民族学院课题组完成一部49100

10、余字的唐屋土司资料汇编o透过唐崖土司资料汇编，可以认知唐崖覃氏土司史料发掘的深度和广度。其直接摘录的历史文献，是历史文献资料和金石考古材料。在历史文献资料之中，基本史料完全未自明史清史稿有关湖北的“地理志”。其他史料，其中方志主要由越南府志（卷2、卷3、卷6、卷16、卷18、卷21）、（同治）成丰县志（卷1、卷14、卷19、卷20）、（民国）咸丰县志（卷1、卷2、卷8、卷9、卷10、卷11）的相关内容构成，以及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湖广八湖北通志兵制湖北奥地记卷17、（嘉靖）四川总志卷16、（光绪）黔江县志彭水县志卷4、来凤县志士司志等部分内容构成；族谱主要由唐崖覃氏族谱、利川草氏族谱、（民国）利

11、川忠路覃氏族谱、利川忠孝田氏族谱以及宣恩里氏族谱总序.湖南添平罩氏族谱、施南土司翠氏家谙等内容构成；奏折摘录于容美士司史料汇编（笫一部分奏章、文告）。金石考古材料一部分摘自（同治）咸丰县志（卷2、卷17）、（民国）咸丰县志（卷1）和湖北通志，另一部分主要摘录于王晓宁编著的恩施自治州碑刻大观（新华出版社2004年版一书。这些，均反映唐崖土司资料汇编注重地方志和族谱资料的倾向。2第三隋段，申遗后。2015年夏，唐崖土司城遗址申遗成功，学界对唐崖覃氏土司史料的发掘与使用达到了一个新高度。不过，此时对唐崖土司史料的发掘以及论文论著的引用是自发的1。自此到2023年，涉及唐崖土司史料发掘的论文共有92篇

12、，所使用的史料除正史、实录等基本史料外，还包括地方志、族谱以及金石碑刻史料等其他史料，此外采用大量口述史个案作为补充2。基本史料中，正史主要使用宋史元史（卷11地理志、明史（卷20地理志五,卷198湖广土司）以及清史稿（卷42地理志十四、卷299土司列传一），实录主要使用明实录中的明太宗实录（卷52、卷55）、明世宗实录（卷106）、明英宗实录（卷296）、明宣宗实录（卷45、卷46、卷97）、明孝宗实录（卷25）以及清实录。其他史料中，地方志主要使用（天顺）大明一统志、（嘉靖）湖广图经志书（卷20）、（同治）增修酉阳直隶州总志（卷1、（万历）湖北通志（卷21风俗）、（万历）湖广总志、（同治施

13、南府志（卷2地舆志沿革）、（道光丁酉）施南府志（卷2强域志沿革、卷13）、（同治）咸丰县志（疆域志、建置志、土司志、氏族志、武备志、官师志）、（民国）咸丰县志（卷1奥地志沿革、卷9人物志、卷10土司志元明以来土司纪略）、（嘉靖）四川总志（卷16）、（雍正）四川通志（卷3、卷18）、（万历）重庆府志、（光绪）黔江县志（卷1）、（同治）黔江县志（卷1整域）、（嘉庆）恩施县志、（同治）来凤县志（土司志、武备志）、（同治）恩施县志蜀中广记（卷39）、圣武记（卷7雍正西南夷改流记上）等.族谱主要使用（民国抄本）唐崖覃氏族谱、宣恩草氏族谙、湖南添平覃氏族谱、施南土司覃氏族谱、忠路土司草氏族谱、利川覃氏族谱

14、以及忠孝土司田氏族谱焦氏族谱张氏族谱等3。由上可见，唐崖覃氏土司建立于元朝末年，在至正六年6346年）筑造了唐崖城，在明朝时期得以恢复发展，在清朝雍正十三年（1735年）自请“改土归流”，其地被并入新设的咸丰县，土司及其后裔得以保全。对唐崖单氏土司史料的发掘主要经历了三个阶段：申遗前的发掘主要是论文论著的自发引用，发掘出了民国抄本）唐崖草氏族谱和丁寨万家以草氏族谱等核心史料，出版了刘文政、吴畏的唐屋土司概观（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01年版）一书；申造中的发掘主要是有组织的发掘，这就是湖北省文物局委托三峡大学民族学院课题组于2013年6月完成的唐崖土司资料汇编（49100余字），代表了唐崖草氏土司

15、史料发掘在申遗中的最全史料成果。2015年申遗后的史料发掘，又转入自发发掘阶段。到2023年，涉及唐崖土司史料发掘除正史、实录等基本史料外，还包括地方志、族谱以及相关金石碑刻史料等其他史料，此外还有大量口述史料作为补充。二、唐崖覃氏土司史料发掘中存在的问题土司史料其实是一个七元结构，从内而外由核心史料.档案史料、基本史料、其他史料、图像史料、国外史料和文物考古资料构成。土司史料发掘作为一个整体出现问题，基本上就是这个“七元结构”自身出现了问题。唐崖覃氏土司史料发掘，同样或多或少地存在类似问题。（一）缺乏土司时期的核心史料和档案史料土司史料作为一个整体，核心史料和档案史料之间既有区别又有联系。其区别与联系是：核心史料是土司时期自成规模和自成建制的档案史料，而档案史料本身虽然是土司时期留下的记录，但不1定自成规模和自成建制。核心史料属于来自土司衙署或者贴近士官群体的自成规模自成定制的专题性的档案史料，是研究土司所依据的土司时期形成并得以流传下来的原始记录，是土司时期由当事人留下来的文字记录。研究之中，如果缺乏自成规模自成建制的核心史料，那么，对研究对象的观察则往往陷入零散、模糊的境地。本来，历史线索和信息丰富的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