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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基本概况(-)宁阳蟋蟀1、宁阳蟋蟀的历史沿革宁阳蟋蟀,古代被誉为“天下第一虫”。宁阳古城是汉高祖元年(公元前206年)所建宁阳县城旧址,是宁阳蟋蟀的集中产地。宁阳斗蟋自古有名。斗蟋名著功虫录中曾有宁阳斗蟋黄麻头战败上海梅花翅而获得“赐宫花披红巡各殿”的奖赏且献蟋者朱征抚获赐赤金百两的记载。斗蟋随笔更是如数家珍:自光绪21年至1940年,全国蟋蟀悍将26个,山东占17个,其中宁阳就有9个。近年来,宁阳虫将帅辈出,捷报频传,令人翘首。1989年秋,上海蟋界元老火光汉先生从宁阳收的紫黄在竞斗中共胜8场,红黄竞斗6场,全胜。1992年,上海队与天津队再次交锋,沪方出场的全是宁阳斗蟋,结果以10:0
2、轻取对方。宁阳人自古就有玩蟋的传统习俗。据老辈人讲,解放前夏秋时节,斗养蟋蟀是人们主要的娱乐内容。那时玩斗蟋蟀在南城门附近,斗赢蟋蟀陶罐为最高奖励。平时秋季割草之前,在田间地头的树下挖个小圆坑,将小坑底砸实,然后边割草边捉蟋蟀,捉到好的蟋蟀,把蟋蟀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脱下的布鞋窝里,不约而同地聚集到地头,在事先挖好的小圆坑边进行玩斗,输者被刮鼻子或替赢者割一筐草为罚。文革后的70年代,北京、天津、西安、上海等地的人开始玩赏蟋蟀了,没人知道旧时皇宫里的好蟋蟀是来至山东宁阳的,天津有个曾在北京皇宫里做太监的张姓人,他知道宫里玩的好蟋蟀来自哪里,正巧这位太监的侄子也喜欢玩蟋蟀,他就悄悄告诉了侄子,从此
3、每年的立秋以后宁阳泗店就有了天津人提着马灯,手拿铜丝网罩捉蟋蟀的身影。到了80年代就有天津人用捉蟋蟀的网罩和手电筒用的电池换老百姓的蟋蟀了,这样宁阳的蟋蟀市场逐步形成了,在国内外产生较大影响。随着生活的发展和生活水平的提高,赏玩鸣虫渐成风尚,北京、上海、香港、杭州、南京都有规模不等的鸣虫市场。赏玩鸣虫作为娱乐活动,多少折射出现代人渴望返璞归真的意趣。20世纪90年代,宁阳县从事扑捉蟋蟀者主要集中在泗店镇和乡饮乡,约有3.5万人左右。现在以泗店镇、乡饮乡为主,逐步扩展到东疏镇、伏山镇、堤城镇、葛石镇、磁窑镇等地,约有20万人。20世纪80年代初,到宁阳县收购蟋蟀者约为1万人左右,现在约为8-10
4、万人左右。蟋蟀交易市场主要以泗店镇、乡饮乡为主,逐步扩展到东疏镇、伏山镇、堤城镇、葛石镇、磁窑镇等地。围绕蟋蟀资源,逐渐孕育了浓厚韵味的蟋蟀休闲文化,形成了独具特色的旅游、餐饮、娱乐及相关产业。近年,还衍生出一些新型服务业,如兑换零钱业,专门从事蟋蟀的饲养调养的训练师职业,从事甄别估价、代理收购的经纪人等。蟋蟀产业融合起旅游、林果、书画、工艺、交通、餐饮等多元产业催生出的产业群,每年收入达10亿元以上。在宁阳县伏山镇,与蟋蟀打了近二十年交道的张宝殿选择琥珀制作工艺,他把别人废弃的或者一些大赛上淘汰的蟋蟀收集起来,加工成琥珀形状的挂件,既美观大方,又保证蟋蟀栩栩如生姿态。现在,通过添加夜光粉等方
5、式,他已开发5大类10个品种的工艺品,远销上海、河北、宁津等地,目前已累计销售IOOO余件,实现产值2万多元。泗店镇的张少鲁创新设计出“文化蟋蟀罐”,在水浒系列的蟋蟀罐上,将一百单八将跃然罐上,人物形象栩栩如生。在蟋蟀产业中融入文化因素,提升产品底蕴,开辟了宁阳农民依靠蟋蟀致富的“第二战场”。目前,宁阳县将申报宁阳蟋蟀民俗文化规划区,规划建设中华蟋蟀文化产业园。把全省所有宁阳蟋蟀覆盖的区域,定位为保护区,确定传承保护队伍,为民生百态提供长远发展的厚土。产业园项目拟投资3.2个亿,占地260亩,主要包括蟋蟀文化区、商品交易区、休闲度假区等三个功能区,并建设蟋都古镇商业街。该产业园以蟋蟀文化为主题
6、,以中新式建筑风格为主色调,融入现代元素,打造集休闲娱乐、餐饮住宿、旅游购物、蟋蟀交易与文化交流等为一体的多功能场所。(二)斗蟋文化1、斗蟋文化内涵人类自从有了历史记载以来,就有了昆虫鸣叫的记录。尤其是在华夏大地,我们的祖先用数千年的劳动创造了自己的文化,而虫文化及其中典型代表的蟋蟀文化都是中华文化的组成部分。蟋蟀在大自然滋养的千百万种生灵中,既不显眼,也不美观,它成熟于立秋前后,入冬而亡,生命是极其短暂的。然而就是这种极其普通的生灵,千百年来,受到了众多炎黄子孙的宠爱,形成了具有独特民族风格的中国斗蟋文化。蟋蟀之所以成为文化,并不仅仅因为在它是一项社会性的娱乐活动,更主要的因素是它为我们积累
7、下丰富的文献资料,使我们不但可以从中了解有关蟋蟀的知识,斗蟋蟀的技巧,还能了解几百上千年前的民风、世情以及民族心理。蟋蟀曾经也是无数骚人墨客吟咏的题材,令古往今来多情的读者愁肠寸断!蟋蟀入诗,比斗蟋蟀游戏的产生要早得多,在2000多年前我国古代最早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就有这样的诗句:“五月鑫斯动股,六月莎鸡振羽。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后来的吟虫诗中,有不少是吟咏蟋蟀的。如晋代卢谟的蟋蟀赋:“何兹虫之资生,亦灵智之攸援。享神气之分眇,体形容之微换。于时微凉既成,大火告去,玄乙辞宇,翔鸿南顾。风泠泠而动柯,露泠泠而陨树。日转景而西颓,汉回波而东注。厉清响于干宵,激秋声
8、以迄曙。“不过,作者在这里只以客观的笔法写出蟋蟀的生成与生活习性,并没有深刻的寓意。在大部分咏蟋蟀的诗里,蟋蟀的鸣声最受诗人关注。与蝉的高亢鸣声相比,蟋蟀的鸣声似乎更具悲凄幽怨的特色,所以在古代诗人的笔下,蟋蟀的鸣声大都是悲音,蟋蟀的意象大都表示悲愁伤感。如唐代张随蟋蟀鸣西堂赋:“若夫八月在宇,三秋及门,清韵昼动,哀音夜繁。潘生感而增思,宋玉伤而断魂。”李子卿听秋虫赋:“轻扬飒而韵合,残溜泠而响聚。陇水咽而应然,峡猿啼而何取。由是知悲秋者自此生兴,感物者因兹为主。则有三年逐臣,千里远客,乡路何处,君门且隔。吟泽畔之风秋,卧江皋之烟夕。逆旅愁听,鸣萤四壁;欲解寒衣,萧然泪滴”人们一到深秋季节,听
9、到蟋蟀的鸣叫,便会引起伤感之情。为什么鸟语花香使人精神愉快,而蟋蟀的鸣声却那么令人伤感呢?李子卿在赋中有一个很有意思的解释:“且虫之声也无端,人之听也多绪。亦有心羁者多感激,苦志者易凄楚。”这个解释无疑是对的。蟋蟀并没有感情,不懂得喜怒哀乐,鸣叫是它的自然属性,并非因为有什么伤心事。每当夏去秋来,黄叶随着寒风落地,蟋蟀们的鸣声四起,总会引起多愁善感的人们的无限忧思。放逐之臣会想起昔日的荣华富贵而倍感沮丧,孤守空床的思妇会想起漂泊远方的丈夫而更觉孤苦,失恋的男女会想起热恋的时节而愈益悲伤。蟋蟀的这种感人力量其实并非来自其本身,而是因为与之紧密相连的季节即秋天。古代诗歌中有一类悲秋的题材,专写秋天
10、的景物给人带来的伤感之情。秋天万物凋零,象征着生命的终结,一草一木都会引起人们的伤感之情,而蟋蟀的鸣叫恰在此时。如果说早秋蟋蟀的嚓亮叫声尚能给人以美感的话,那么晚秋蟋蟀时断时续,略带颤音的鸣叫,却显得有气无力,给人如泣如诉的感觉,难免让人思绪万千。让我们再看杜甫的促织诗:“促织甚微细,哀音何动人。草根吟不稳,床下夜相亲。久客得无泪,故凄难再晨。悲丝与急管,感激异天真。”诗中写作者久客在外,思亲的泪水早已流干,但当听到床下成对的蟋蟀发出的鸣声,似乎又看到妻子夜不成寐的情景。还有王龙起的寒蛰诗写得尤为动人,诗中的思妇孤守在床,在灯火如豆的冬夜里听到蟋蟀的鸣声,勾起了对远游他乡的丈夫的思念,辗转反侧
11、,难以成眠,只好起身步入中庭,面对长空皓月,凭栏细听,但除了满耳的虫鸣和叮当的铁马声,她什么也没有听到,徒增了忧伤和凄凉。大部分类似的咏蟋蟀诗尽管动人,但诗中抒发的多为作者个人的情感,情调较为低沉。也有少数诗篇着眼于封建社会劳动人民的悲愁,以蟋蟀之声表现劳动人民的感情,并寄托对劳动人民的同情之心。如唐张乔诗:“念尔无机自有情,迎寒辛苦弄梭声。椒兰金屋曾何织,偏向贫家壁下鸣。”(促织)蟋蟀鸣如机杼之声,固有“促织”之名。自古民间就有“促织鸣,懒妇惊”之说,谓蟋蟀鸣叫有催女功之作用。诗人对鸣叫的蟋蟀发出了质问:“你们为什么偏偏跑到穷人的壁间催促快织,快织,富贵人家的女子为什么不织?”诗句表达的是对
12、贫富的差别、剥削和被剥削现象的不满。蟋蟀的意象当然不完全是悲切的,也有趣味横生的咏蟋蟀诗。由于民间斗蟋蟀和蓄养鸣虫活动十分活跃,这理所当然地也引起诗人的注意。南宋词人姜白石有一首齐天乐蟋蟀赋,不过他的这首词的正文仍然从蟋蟀的鸣声着笔,并没有描写蟋蟀争斗的场面。而明代诗人顿锐的观斗蟋蟀却写出了蟋蟀在战场上的雄姿:“见敌竖两股,怒须如卓棘。昂臧忿塞胸,彭亨气填臆。将搏必踞蹲,思奋肆凌逼。既却还直前,已困未甘踣。雄心期决胜,壮志冀必克。依稀触与蛮,蜗角并开国。人生亦类斯,隙驹争得失。”作者以拟人的手法写出蟋蟀的剧烈争斗,并由虫及人,认为在短暂的人生旅程里,为蝇头小利争得患失,其实都无谓得很,表现了作
13、者对人生的超然态度。可以看出,同为咏蟋蟀之作,有的是悲悲切切,充满伤感的情调;而在另外一些诗人眼里,则又变得威武雄壮,奇趣横生。可见蟋蟀作为一种普通昆虫,本无忧喜勇怯可言,它的鸣叫也好,格斗也好,都只不过是它的自然之性,但到了文人手里,却成了感情的寄托物。论语中说:“子以四教:文、行、忠、信。”又云:“智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儒家文化庞大而影响深远的思想体系,早已经无孔不入地渗透在国人的观念、行为、习俗、信仰、思维方式、感情状态之中,当然也不会不氤氟于“蟋蟀文化”里。以松竹喻人格,以牛马比君子,常被历代有良知的文化人,来阐释做人的道理。清人王浣溪曾提出促织有“三德”,同是清人的冯芫霁云
14、则云蟋蟀有五德:“鸣不失时,是其信也;遇敌必斗,是其勇也;寒则归宇,识时务也;伤重致死,是其忠也;败则不鸣,知耻辱也。”但这种声音,在沸反盈天的清代斗蟋大潮中,毕竟显得力弱音微。斗蟋文化在今天也成为了海外华人怀恋故土、抒发乡愁的一份情节和载体,流沙河与台湾著名诗人余光中的唱和之作就是那一只斗蟋,作为当代著名的乡愁诗流传于世,被收录于中学语文教材。在今天,斗蟋甚至也成为了现代都市人对大自然、对农耕生活的一份乡愁。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宁阳县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北京、上海、南京、西安、天津等全国各地客商,前来进行斗蟋交易、文化交流、餐饮住宿,带动了地方经济大发展。每年这些从事斗蟋产业者主要集中在泗店镇、乡
15、饮乡黑风口,约有19万人。现在,客商聚集范围逐步扩展到东疏镇、伏山镇、堤城镇、葛石镇、鹤山乡、磁窑镇等地。2014年,围绕斗蟋交易、旅游观光、交通物流,前来泗店镇的客商达10万人次。2015年,来泗店镇的外地客商达11万人次(据泗店镇农家乐店主徐伟、张学良、王腾来、李从德等人根据客源入住推断),占据全县客流量的75%。在外地人眼中中,泗店就是宁阳。2、斗蟋民俗活动由来已久据史料记载,我国养斗蟋与鸣虫始于唐朝天宝年间。据开元天宝遗事记载:“每至秋时,宫中妃妾辈皆以小金笼捉蟋蟀,闭于笼中,置于枕畔,夜听其声,庶民之家皆效之也。”从那时起,斗蟋蟀开始成为我国民间的一项重要民俗活动,也是最具东方色彩的
16、中国古文化遗产的一部分。蟋蟀有善斗的习性,人们根据它的这一习性使它发展为一项千年不衰的民间游戏,这种情况的发生有两种可能:一是有人在很偶然的情况下,看到自然界的雄性蟋蟀在交配期为争夺配偶而展开搏斗,于是受到启发,好奇心驱使他们捉来雄性蟋蟀,双双放到一起,让二虫搏斗厮杀;第二种可能是当宫女或民间小儿在捕到蟋蟀养在小笼里听声解闷的过程中,无意间发现两只蟋蟀放在同一只笼里,就会出现视若仇敌般的争斗,于是开始有意识地引逗,从中取乐。比较而言,后一种可能性更大。因为自然界的野生蟋蟀交配多是在晚上,人们可以听到雄性招引雌性的鸣叫声,但不宜发现两雄争锋搏斗的场面;而这种场面一般也不会出现,因野生蟋蟀配偶的选择机会很多,似乎用不着为此而争斗。这两种可能的共同点都是先由无意识的发现导向有意识的驯养,并逐步发展为规模宏大的斗蟋蟀活动。也不排除第三种可能,即斗蟋蟀一开始就是受斗鸡的启发而产生的一种有意识活动。既然皇上酷好斗鸡,达官贵戚趋之若鹫,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