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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那务六村兵纪武装力量团练咸丰初年,为镇压日益强大的农民起义军,官府大力倡办团练,州北各都大多建立团练局,协助官军镇压义军,属于半脱产的地主武装。进二都团练局编有15连,每连150人,共有2000多人。六村有部分村民曾作为练勇,平时留在家耕作,没有经常性的“齐团”训练,遇有战事就参与官军行动。平山坡村开基祖林永桢曾被推举为进二都团练局练总,并抽取族产祖尝用作团练粮饷,其次子林可达在同治元年(1862)正月的壶炯保卫战中丧生,年仅二十八岁。同治三年(1864年)后,义军相继失败,战事停息,局势趋于稳定,团练组织解散,练勇返乡专注农事。保兵解放前,六村曾实行保甲制,以10户为甲,10甲为保,联保连坐
2、,由此强化管理,保办公处按户籍丁壮比例抽选农民当保兵,平时不脱离生产,农闲集结训练,负责推行统治,维护村庄治安稳定。民兵1958年9月,全县推行人民公社化,上里管理区按照上级要求,根据军事编制,在管理区、各自然村和生产队相应设立营、连、排等民兵组织,由青壮年农民组成,不脱离生产,负责保卫村庄,维护乡村秩序安宁,巩固农村基层政权,带头完成各项政治任务。文革期间,各级民兵组织在维护村庄治安、保卫集体财产等各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1981年3月,全县实行民兵与预备役相结合制度,将基干民兵和普通民兵分别编入一类预备役、二类预备役。90年代后,农民纷纷外出谋发展,村内各级民兵组织名存实亡。护村队2014
3、年1月,六村新一届村“两委”领导班子产生后,组建了护村队,作为群众性治安保卫组织,开展村庄范围内的治安巡逻,加强治安防控,调解村民纠纷,查禁村内丑恶现象,妥善处置群体性、突发性事件,维护全村人民的正常生产生活,稳定全村治安秩序。六村城堡原六村城堡位于六村天官庙前方右侧、村民林业住宅背面,附近有339乡道通往坪镇。城堡建于清末,为抵御匪寇入侵、维护集体生命财产安全而兴建。乡民用河沙、黄泥、石灰搅拌筑成,工程浩大,历时整年。城堡修筑之时,周边的大石鼓、木坑铜等村民亦捐钱赞助。城堡占地一亩多,城墙高约7米,今遗有城脚,长宽可测量,坐北朝南,望六马岭。城堡四角加建了炮楼,每个炮楼之间有坚固的城墙相连接
4、,炮楼靠边处有大小不一的炮眼、枪眼。城堡内隔有房间,结有灶台,挖有粪坑,建有猪圈牛栏。城门厚实,易守难攻。整个建筑呈正方形布局,宏伟壮观,固若金汤,具有极高的军事防御功能。民国前叶,地方战乱频繁,盗贼四起,社会动荡不安,民众生命财产缺乏保障。稍有风吹草动,一传十,十传百,每家每户迅速带上财物躲进城堡,等到土匪撤退后才返家。乡绅从各村场征集壮丁,组织队伍,参与守城、巡哨。上世纪三十年代后,地方匪患渐平,六村城堡失去其防御作用。1958年,六村按照上级指示大炼钢铁。当时社员在城堡的东南、西南两边建高炉,献筹废钢废铜废铁,大量砍伐树木作燃料,日夜奋战,风雨兼程,重抓钢铁生产。引陵建成后,城墙相继被拆
5、除,扛去加固河堤,到六十年代初,城堡彻底被拆毁,沦为废墟,杂草丛生。六村城堡产权归六村自然村和平山坡村,属集体用地。六村自然村拥有城堡的大部分产权,平山坡村拥有城堡小部分产权,依据当年两村村民所占据的区域进行划分。虽然城堡被拆后,六村第四生产队社员林国华、林名达在此犁地种竹,并延至如今,但权属是清晰的。城堡当时的存在,对于保护附近村民安危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被视为六村人民的生命守护神,影响力甚广。半边天六村妇女历来相夫教子、勤劳为家,在工作上也展现了女性强势的一面,巾帼不让须眉。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有些妇女还担任生产队长,带头搞生产;有些还入党入团,当了大队干部。改革开放以来,部分家庭男性外
6、出务工,女性则留在家看守,养老育儿,任劳任怨。因此,六村妇女受到外界的一致好评,被誉为“六村半边天”。乱世劫难清末民初,化州治安混乱,土匪猖獗,六村饱受侵扰。在清咸丰十一年(1861年),六村地主林可杰家中遭受土匪抢掠,他的母亲被土匪劫走,后来经过谈判才把人赎回。民初,平山坡村民在坡咀设置护栏,逐渐把全村围起来,开设有九个门,方便村民日常进出。当时,六村和平山坡联合修筑了城堡,躲藏避难。在一次土匪攻打城堡的战斗中,双方激烈交火,六村一妇女不幸被子弹打落的砖头碎片击中眼睛,造成眼瞎,落得终身残疾。新屋村林振某被土匪掳走,同村的林振贞妻子陈氏及其儿子林圣厚同时被掳走,三人再也回不来。民国二年(19
7、13年),南地坡村林逢贤的妻子陈氏被土匪掳走,下落不明。匪患持续了几十年,人民苦不堪言,南京国民政府成立之初,化州匪患尚未平息。民国十七年(1928年)五月,六村林法贤带领家人躲进城堡避难,他的妻子在里面生下了长子林名文。刑事案件上世纪八十年代初,高州人莫明华携女友前往海南务工,路经现子铜村时,在李某鱼塘边歇息。后来,两人因发生矛盾而莫明华遂将对方扼死,抛死鱼塘。案件震惊社会,湛江地区公安局组织警力前来调查,以案发现场所遗留的烟头为线索,逐一排查。翌日,发动高华农中师生参与搜捕。第三天,在东埔长草村凶手的家中将其抓获,押赴化州县城审讯,并伏法。阶级斗争解放后,应上级要求,六村不断地开展各种政治
8、运动,划分阶级成分,斗争地富反坏右。在当时,凡是被定性为“五类”分子的人都成为村民专政的对象,要被打倒批臭,其子女也失去了上学读书、参军入伍、入党提干等权利,并难以正常婚配,饱受歧视和打压。高田村被定性为“地主”的李修禧屡屡被批斗,大小批斗会几十场。地主富农的房屋田地等财产归政府公有,分配给中、贫农,或另作他用,如地主林容之的住宅没收后被改建为乡政府办事处。在极左路线的主导下,六村部分“五类”分子曾被挂黑牌、游村示众,遭受批斗,有个别人员被剥夺了生命。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按照中央有关政策规定,六村大队已经改造好的“五类”分子一律摘帽,获得社员成份,并改变了子女的家庭出身,至1982年,全大队所有的“五类”分子全部摘帽,获得公民权。